无良苏衍

鸽兰芬多知名校友

很高兴认识你们
能被喜欢是荣幸也是侥幸
谢谢你们的温柔

【Unscrupulous like a star🌟】

燕蛇||几时失误,难得糊涂

>>CP:飞燕X灵蛇

>>万年不变自我怀疑的瞎写流,大写的OOC

>>短篇,一发完结,没什么剧情,脑补了一下初遇和后来的几个小场景,大概或许就是无脑甜

又名《灵蛇犯下的三件糊涂事儿》

>带了点噩梦2-7至2-9的剧情,有做调整和修改

 

 

【一】

灵蛇曾思考过自己会栽到飞燕身上的原因。

彼时他正被飞燕亲的迷迷糊糊,只觉自己像是被架在小火上慢烤。而伏在他身上的那位体温更是烫得惊人,一双藏在黑纱后的眼睛正深深地盯着他,他莫名觉得别扭,头脑发昏中撇过头,却不料被叼住喉结。他惊了一下,然后又紧紧地闭上眼。那人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笑,顺着喉结往下亲吻他的锁骨,滑至身下的手动作轻巧,小心翼翼地带了几分讨好,硬是将他拖下更深一层的情 欲。

他一个没忍住,喘了一喘。

变本加厉。这是他意识清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人,尊上老人家动了一动——腰酸背痛得好似他那一身蛇骨被拆散了又重组起来。灵蛇只觉自己恍惚刚刚从冬眠中醒来,浑身上下没劲直犯懒。他缓了一缓,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飞燕”。声音冷冷淡淡的,但若是听得仔细了,可以听出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

帘子外头练功回来的飞燕应了一声“尊上”,而后掀开床帘,伺候他家尊上起床。热巾擦脸,按摩揉捏,奉茶洗漱……一举一动恭恭敬敬,全然不复昨晚把他折腾到半夜的模样。

灵蛇在床上翻了个身,由着飞燕的手在后腰按捏。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半阖着眼间忽地就想起昨夜的那个问题来。

这个问题他想了许久,最后是在夜里读书,飞燕垂头为他挑灯时得了答案。

火光隔着灯罩朦朦胧胧,映在飞燕的脸上也朦朦胧胧,他抬眼间不经意撞上了飞燕的眼,即便是隔着黑纱也能看清那双眼睛里盛了怎样的意思。

灵蛇微微地邹起了眉,忽地就想起了过去。

然后,尊上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原因,大概或许可能约莫是他曾犯了三个糊涂。

 

【二】第一个糊涂

 

灵蛇是在个漫山飘雪的时候捡到飞燕的。其实这个时间说得有些含糊——昆仑山上一年到头都在飘雪,终年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恒古不变的模样甚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忘了时光老了年岁,更别说是分辨到底是个什么季节时候了。

那日他出门的缘由是制毒所需的一味草药不够了,且赶巧的是出门的前一日有个用来试毒的魍魉一时不慎毒发身亡了,索性出去采摘草药之余再弄几个回来。出门的那日是难得的晴天。碧空如洗天高云淡,好似前些日子的大雪将这世间涤荡了个干净,再适合出门不过——尤其是出门采摘草药,顺道折腾魍魉。

灵蛇天性畏寒,但凡是出门总是要裹上厚厚几层毛领狐裘,哪怕出门这日是个晴天——昆仑山上常年积雪温度极低,是艳阳也化不开的冰冷严寒。

沉重的大门被傀儡蛇侍向内拉开,灵蛇手持蛇杖,从中而来,踏过满园积雪却不留一点痕迹。

突然地,他直视前方的眼眸一眯——大雪过后,积雪厚重会是平常,然而这一次门外檐下的积雪,竟然比以往都高出许多。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门口堆了一个小雪堆似的。思及至此,他微微勾唇,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除去他与昆仑之顶荒废许久的明教圣殿里的那位,这渺无人烟的雪山里只剩下那些没有心智的魍魉。且不说魍魉有没有这个智商会堆雪堆,他的毒蛇山庄周围俱是傀儡蛇侍,怕是还没靠近就被毒死……至于居住在山顶的那位,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交集。

那么……会是谁?能够避开所有游荡在外的傀儡蛇侍闯到这里?还是……早就中了傀儡蛇侍带的毒,误打误撞最后死在了这里?毕竟那些傀儡不会对活物置之不顾。

灵蛇漫不经心地跨过门槛,垂下的目光稍稍分了一点给那个雪堆。

显然。他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点。

真是可惜……他又想,这次带了一点遗憾。白白没了一个试毒用的家伙。

灵蛇往前走了三步,忽地皱起眉——几米开外,尽管雪埋得厚,但仍能看出那是一只早已死透了的傀儡蛇侍!就在此时,身后的雪堆发出窣窣声响,像是有什么将要破雪而出!他的眼底像是骤然间刮起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回眸间眼风仿佛快要化作实体,手中蛇杖比他回眸的动作更快,像是自己长了眼似的狠狠地刺向雪堆!

说时迟那时快,雪堆猛地炸裂开来,只听“嗖”地一声风响,刹那间遍地积雪被卷起,如同二月柳絮腊月暴雪,铺天盖地地直冲灵蛇扑来,瞬间遮掩了其视线。灵蛇冷哼了一声,不退反进,手中蛇杖一转,竟是硬生生地以内力破开这漫天飞舞遮天蔽日的积雪!残雪乱舞间风声再起,白沙般的细雪间隐约可见一道银光闪过,携着凌冽的风势,如同一只破风而来的猛禽袭来,角度刁钻且来势迅捷。

眼看那道银光逼近眼前,灵蛇却是笑了,带着些许轻蔑。手中蛇杖迅速调转头尾,用力一点!转眼间银光已到眼前,却骤然在他的眉心前停下了,仅是刹那就失了力气软软垂落坠于雪上——灵蛇的蛇杖先一步抵在偷袭者的指尖,携带的雄厚内力化作锋刃,仅在那人的指尖留下一点伤口,毒素却已深入那人体内。不消片刻,只听“噗通”一声,那人倒下扎入雪堆。

灵蛇没去看倒下的那位,反倒对落于雪上的武器更感兴趣——先前缠斗太过猛烈迅捷,只看见几道银光闪现。如今那东西没了内力支撑落了下来,方才一睹真容。那是一条极其细长的银链,链上顶端是一片形似燕羽薄如蝉翼的利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意思。”

他的目光顺着银链一路向上,最先入眼的,是来者染了血的手,再往上,是残破的衣物和血污纵横布满伤口的身体……以及一张被黑纱遮了眼的脸。

但仍能看得出是个少年。

怪不得方才出手之时就觉得对方内力不足气息不稳,原来是早已受了伤么?灵蛇想。他走近几步,微微俯身,打量着少年。

然后,他犯了他这一生中的第一个糊涂。

他没有将少年置于雪堆丢给那些傀儡蛇侍,也没有取其血浇灌毒草,而是——

“先将他带回山庄里吧……其他的待我回来再做打算。”顿了顿又道:“看着点,可别死了。”

 

【二】第二个糊涂

灵蛇尊上他老人家,后来觉得,他犯下的第二个糊涂是没有把捡回去的飞燕扔去试药,反而给了他插手他日常的机会。

 

他与飞燕的第一次对话是他捡回飞燕后的第十天。

他倚靠在火炉旁的椅子上,低头看书,眼睛都不带抬一下:“名字?”

“……飞燕。”少年低声回答。

他回想起那件奇异的武器,缓缓地笑了:“倒是符合。”

彼时少年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七八成,被安置在火炉的另一侧。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毫无血色的苍白掩盖掉了不少。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火炉出神。

还挺乖。他想。比起以前那些被抓来叫喊着要杀了他的家伙好上不少。

过了半晌,少年突然出声:“您……为何不杀了我?”

灵蛇翻页的手指一顿,继而抬起头,细长的眼在少年纤细的身形上打量了一圈,又在那张脸上打量了一圈。他忽地笑了:“你可知本尊是谁?”

飞燕缓缓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沉声道:“最近知道的。”

“本尊在外的名声,可是杀人如麻?”

少年没点头也没摇头。

“本尊杀的只是无用之人,”灵蛇道,“你若真的想死,还不如给本尊试药。”

少年垂下眼:“若是您需要,试药也非……”话未说完就被灵蛇一抬手打断了:“你以为,你的命是谁留下的?”顿了顿,他的语气森冷:“本尊留你一命,可不是用来试药的。更何况,你是真的想死么?”

“你若真想死,那为何那日仍然破雪而出奋力反击?”

 

后来灵蛇曾想,当初到底为何会留下来路不明的飞燕一命。只是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飞燕是前来杀他的,只是他总想着等他露出真面目吧,那时候动手他一样能胜。

于是这一等,等了十余年,还可能要等上一辈子。

 

不过这个谁胜谁负着实是有点难说……因为到了床上被压的是尊上:)

 

飞燕的轻功是灵蛇带出来的。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在晨练的时候指点了几下,不曾想这个孩子悟性高,不到三天就寻了诀窍入了门。

飞燕飞燕,着实是个适合他的名字。天生的一副好身骨,轻盈得不得了,一身轻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他是飞燕的师傅。那日练功回屋,飞燕落得远了,边追边唤了好几声“师傅”,灵蛇当时脸上就如同起了一阵寒风,回头冷冷地道:“谁是你师傅。”

飞燕皱了皱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好在他待在这灵蛇山庄也有些时日了,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儿也算有几分了解,几番琢磨后语气恭恭敬敬地改了称呼:“尊上。”

灵蛇对这个称呼感到十分满意,只是没在面上流露出来。冷着的脸色缓了一缓,端着派头矜持地一颔首。

他问:“何事?”

“昨日尊上说要去看三日前试药用的那个傀儡蛇侍,”飞燕道,“刚刚走过头了。”

灵蛇的脚步一顿:“明日再看也无妨,本尊现在要去做别的事。”

“……今日事,今日毕。”飞燕道,“切勿懒怠拖延。这是尊上曾经教导的。”

灵蛇在原地回想了许久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但飞燕就一直垂头跟在身后,大有他不去不走之势。他蹙眉,半晌后脚步一转,往来的方向走:“本尊知道了。”

 

【三】第三个糊涂

 

这件事的起因是飞燕外巡却未能按时回到山庄。

他在山庄内书翻了几页,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配药的时候一时分神,没注意到剂量,险些毁了新配的毒。最终他还是出去了,未等寻着踪迹找到飞燕,就远远的听见一声厉喝:“住口!不许你侮辱尊上!”

是飞燕。外巡遇见无剑一行人,且动了手的飞燕。

他猛地提快速度,穿过枯木树林——只是还是慢了一步,飞燕受了伤,唇边染了一丝红。那一瞬间他没由来的觉得愤怒,冷哼一声施展身法挡在飞燕面前。

“都是武林上叫得出名号的,欺负一个后辈算什么?”灵蛇如是说。

 

这一战双方都没讨到好处。战到最后只剩身中几层毒的倚天和之前被围攻落了下风的灵蛇。倚天使出最后一剑之时毒发,身形一晃就要跌倒,但是靠剑支撑住了,而灵蛇躲避不及被剑气从腰间擦过,顿时血花四溅落在雪上染了一片红。他一时没站稳,狠狠地跪在地上。

虽是两败俱伤,但,最终站着的仍是倚天。

无剑急匆匆地跑来,将倚天拉下场交给金铃索,自己则来到已经站起的灵蛇面前,声音发颤却仍做镇定地道:“灵蛇庄主,刚才的冲突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们……无意惊扰贵庄。”

“……”他的目光在无剑的脸上转了一圈,“你们这几个人莫说侵扰,只要有心,怕是连毒蛇山庄都能夷为平地。”顿了顿:“适才飞燕鲁莽,还以为诸位是不自量力的凡夫俗子,才厉声劝阻。得罪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无剑有些手足无措:“哪里……虽是误会一场,但一开始是我们无意惊扰,道歉的该是我们。”

灵蛇微微颔首:“既然是误会,那便就此别过。”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这是解药。”

无言连连道了几声“多谢”,将药交给了金铃索,最后有些局促地一点头,搀扶着绿竹棒与其他几人转身下了山,另寻出路。

灵蛇没再多看,转了身:“回去吧。”

只是还未走出几步,他的身形就狠狠一晃,向前一个踉跄!跟在他身后的飞燕一个箭步冲上来,手一张扶住灵蛇。突然他猛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那里触及一片湿润的温热,正散发着血腥气。

飞燕皱紧了眉,二话不说手一抄就将灵蛇打横抱起,施展轻功向山庄狂奔而去!

 

“飞燕!放本尊下来!”

飞燕第一次没听他的话,唇角绷成一条直线。他抱灵蛇从山庄外一路飞奔进了屋里,眉间紧蹙,动作却是轻柔,不让灵蛇受半点颠簸。屋内的火炉早已熄灭,他也无暇去管,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尊上放在椅子上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不消片刻他就返回,手上拿着各类药膏绷带。

灵蛇还在为飞燕没听他的话而有些不悦,但他没能想到飞燕原来是要给他疗伤,一时之间愣住了。未等他反应过来飞燕就已快步上前,一把扯开他被倚天剑气所撕裂的衣物。

倚天的那一剑着实是锐不可当,凛冽的剑气在灵蛇的腰腹间划出一道血肉横飞的伤口。飞燕看着那道伤口,唇绷得更紧,为他上药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那双手有些颤抖。

“你在害怕?”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飞燕,如是问道。

飞燕没回答,只是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埋头在他的伤口处撒上金疮药,而后取来绷带,有些迟疑。灵蛇垂头看着他,抬起腰坐直身体,示意他继续。

飞燕的手穿过他垂落的发,擦过他的后腰,肌肤相碰之时灵蛇下意识地僵了一下,后背肌肉微微绷紧——为了方便上药飞燕脱了手套,此时更是能感受到那点细微的变化。他以为是他不小心触到了伤口,当即就将动作放的更轻,像是雪花飘落像是微风轻拂。

“你在怕什么?”灵蛇突然问。

飞燕手上动作一顿,半晌后低低地唤了一声“尊上”。

因为经历一场恶战,又受了伤,之前一直紧绷的灵蛇有些倦,声音懒洋洋地:“嗯?”

下一瞬,他的腰被人环住了——飞燕极其巧妙地避开了他的伤口,紧紧地抱住了他。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前,温热的,潮湿的。他是如此的紧张又小心翼翼。明明力道不重,但灵蛇却觉得自己无法挣开。

灵蛇忽地反应过来那一声“尊上”其实并不是唤他,而是回答。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充满了全身,暖洋洋的,像是一个在暴雪中长途跋涉之人终于寻得一处可避风雪的地方。

他缓缓地俯下身,将自己的身形放低,近乎是贴在飞燕的头边,轻声道:“别怕,本尊无事。”

飞燕的手臂再度收紧,他闭了闭眼睛,突然抬起头来,微微侧首,准确无误地靠了上去——他的唇落在的灵蛇的唇上。

那是一个吻。

然后,灵蛇犯了第三个糊涂。

 

这第三个糊涂不是他护短——灵蛇不认为护着飞燕算是糊涂事。护自家人怎么会是糊涂事?纵然他不让飞燕唤他师傅,但既曾教导又相依为伴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无需多言。

他犯的糊涂,是他没有拒绝那个亲吻。

因为自那以后,他就很难再拒绝飞燕的一切要求。

包括后来的求爱:)

 

【完】

有什么意见和捉虫麻烦大家跟我说,谢谢,评论或者私信都可以

尤其是错别字orz

谢谢大噶,感谢阅读。

 

以及……求小红心……小蓝手也可以啊【

 

最后,为燕蛇疯狂爆灯打call!请叫我燕蛇邪♂教的积极传播分子谢谢

评论(15)
热度(298)
©无良苏衍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