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游||许君以新
>>伪2017年山东卷作文：回头不再是从前
甜，一发完结
>>CP：霍游
>>短篇瞎写流，OOC，私设有，BUG多
某种程度上算是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吧
【一】
游浩贤揉了揉眼睛，闭上又睁开，奈何周围毫无波动，完全不以他的意志为变化。如此反复几次，他最终还是选择放过自己酸痛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眼前是断壁残垣，身旁时血池骸骨，耳畔是咧风呼啸——嗯……形变质不变，是罪骨之岛。
再看这个环境生态，远处还能听见黑蛟的啸声。心头稍微一算，少说是在千年以前的了。
好的，这下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
那么这个情况……他坐在原地琢磨了一会，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没有痛感。
再结合前论，结论不难得出，他，约莫是入了梦。而且这个梦不一般，一下就回到几千年前。
至于为何是入梦而不是穿越——当然是因为他入睡闭眼的前一刻他还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眼前是霍琊俊美到不可思议的脸，耳边是一句低沉轻柔的“晚安”，头下则是某龙结实有力的胳膊……完全没有触碰任何能让他穿越的东西。“方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再过个几百年被发现了指不定会是文物一件；其他神器？不存在这种功能的。
虽说这下情况明了，但这么个情况怎么对付又一回事儿了。
好在游浩贤一向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随手揪了揪额前的发，找了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地方一撩衣摆打算坐下，想着说不准一闭眼就会醒过来。
只是未等屁股及地，就看见一直平静的赤色水面突然起了涟漪，一双带着警惕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像蛇，像黑蛟，却比那些来得更有威严——那是一双龙的眼睛。
游浩贤硬生生地顿住了自己往下坐的屁股，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半晌，恍惚地想起一件事来——这儿是罪骨之岛，按照时间，这个时候……霍琊，不，这会儿他还没有名。总之、那条世间唯一的黑龙已破壳而出，在这长了好些年。
游浩贤忽地勾了一个笑。
这还真是个梦啊……梦嘛，就是不按常理的不是吗？
于是，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暂且不管日后的霍琊是个怎样秒天秒地无所畏惧强大的妖怪，几千年前尚未遇见墨行的他仍是一条尚未化形且不开化的小黑龙。简单总结一下，就是长得萌性子凶，不社会话还少……哦，不，是根本不会说话。
青龙与黑蛟的混血让他不受待见——目空一切自诩高贵的龙族因他体内的黑蛟血脉而不认他，横行无忌轻世傲物的黑蛟因龙族的力量而顾忌他，将他流放在这污浊不堪的血池中，偶尔刁难，更多的是任他自生自灭。
这样的环境下渐渐成长的小黑龙学会了何为警惕。
但，再警惕的妖怪，面对现在这个场景，那些本能或许也是无济于事的。
藏在血池里的小黑龙：“……”心里觉得这个食物大概是脑子有病。
不过这个食物……笑起来还挺好看。小黑龙又想。于是小黑龙一时没稳住，在水下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来。
恰巧四周无人，一片寂静。这点咕噜噜的声响被无限放大，搭配上游浩贤眼尖地瞅见那一串浮出水面迅速破裂的气泡，顿时将之前那点森然的杀意抹得一干二净。游浩贤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笑得差点从岸边滚进血池里。
在小黑龙为时尚短是妖生中，他头一次知晓了何为恼羞成怒。气鼓鼓地一扬龙尾就将身旁的骸骨用力甩起，恶狠狠地砸向岸边笑得喘不上气的游浩贤。
游浩贤急忙躲开，只是未等脚落地，又是一块骸骨砸了过来。他旋身跳开，踩着骸骨从血池边上往血池中跃去。
黑龙固然强大，但这个时候的霍琊作为一只刚出世不久的小黑龙，到底是敌不过游浩贤这只活了千年的“耗子”的，且不说他本就是极其聪慧的好头脑，当年何熙的教导就摆在那，只是三两圈他就成功甩掉紧追不舍的小黑龙，藏在某块巨型骸骨之下。
不远处追丢了“猎物”的小黑龙不甘心地在血池里搅了几搅，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再度潜回池里，安安静静的……吐起了泡泡。浮出水面的泡泡破裂溅起的污浊水花落在小黑龙脸上。
游浩贤看着，微微皱了眉。虽然他向来本着一颗“游手好闲”的心，但偏生对上霍琊就会闲不住。
藏了好一会的游浩贤从骸骨里爬出来，偷偷摸摸溜溜达达地七拐八绕绕到小黑龙面前的一块大骨头上，屏住呼吸沉淀半秒，他探出头来——迎接他的是小黑龙的一口獠牙。
游浩贤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抬起手臂挡在脸前，虚张声势地，恶狠狠地道：“你咬啊，正好让我梦醒回到现世将你踢下床。”
小黑龙怕是没见过这种威胁。
当时就顿住了。
抓住时机的人类抽出了一张符！人类借着符捏了水诀！人类聚起水球砸了小黑龙一脸！人类握住了小黑龙的角！人类用力将小黑龙压在了骸骨上！人类翻身骑在了小黑龙的身上！人类占得优势！
小黑龙愣住了。小黑龙反击了。小黑龙张口一声龙啸就浇了人类一身的水。唯一比较有点良心的是不是血池里的水。
但，即便不是血池里的水，游浩贤也很气了。
他微笑着，赏了小黑龙一个人类给予的，砸在脑袋上的拳头。
只是这次未等他发作，骑在他背上的人类脱下自己被水打湿的外衣，猛地往他头上盖去，动却是作轻柔——他在擦拭。
小黑龙的挣扎顿住了，缓缓地平息。
隔着外衣游浩贤摸了摸他的角，为他擦去脸上的污渍：“脏兮兮的……霍没牙你以前真邋遢。”
正巧衣袖碰到鼻子，小黑龙打了个响亮的响鼻。
游浩贤“哈”地一声笑，却是摸了摸他的眼睛：“不过我不嫌弃。”
当年大战，你失了神智将要吞噬一切。那时候我说，没关系。你以后要吃妖怪，我就抓给你，你丧失神智，我就从头开始一步步来教你。
所以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嫌弃？
他扶着他的小黑龙从他身上站起，想要好好看看这个年纪的霍琊，却不料脚下一滑。
跌落的瞬间游浩贤只觉得脑海中飘过四个大字：身败名裂。
想他人类之子，后世天地间仅存的人类，接手了羲和神的身体，成为了世界的主宰，如今居然从，一块骸骨上，摔了下去。
……幸好这是梦。
落入血池的那刻他看见急忙转身俯冲向他的小黑龙，他下意识地伸手，只是还未来得及握住什么，便触及水面。
啊……那个眼神。真像当年的你。
“醒来就会见到的。”没入水中之前他对着急忙地想要将他拉回的小黑龙如是说。
所以……不必焦急。醒来之后我们仍在彼此的怀抱中取暖。
***
闭上双眼沉入水中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窒息感。
这下该醒来了吧？游浩贤想，于是他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蓝天白云，手边是芳草野花，隐隐可以嗅见花香。有人在唤他“哥哥”。
是个熟悉得不得了的声音，存在他的记忆里，从未忘记。他猛地从草地上坐起，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理站在不远处，冲他微笑。
“哥哥，吃饭啦。”
【二】
什么是梦？
日之所思，夜之所想。
但游浩贤觉得这话着实不靠谱。比如没说梦还能一层套一层的，再比如这个场景他就从未想过——和理还有墨行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哦……他可能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梦大概是潜意识的集合，是心之所念，是不可言说的欲望。那这是他的所念吗？
是的吧。理，我的妹妹，比我先来到千年之后的你，那些年过的到底好不好。
现在看来是好的，你在这个时空里与墨行相遇相爱，相伴同行。
四菜一汤，你咬着筷子看着墨行，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满怀期许的问他新做的苦瓜炖冬瓜好不好吃。
他点头说这道菜就该这么做。
嗯……我真的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世间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成文的规矩的，譬如做饭的人不洗碗。理兴冲冲地将墨行推入厨房，转头眉眼弯弯地拉着游浩贤：“哥哥我们去屋外纳凉看星星去。”
她与厨房里的墨行对视了一眼，顿了顿，秀丽的眉目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我要告诉哥哥一个好消息。”
游浩贤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却没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只是笑了笑，说好。又道：“我刚刚看到厨房里有西瓜，叫墨行切了给你。”
坐在屋外抬头看着漫天繁星的时候游浩贤才意识到这个梦处在夏天，耳畔虫鸣，偶尔可见萤火飞舞，银河自天边流过，落下满天星子。
比星子更亮的是理的双眸，里面是满满的欢喜：“哥哥，我和墨行有宝宝啦！”
游浩贤眨了眨眼，久久没有回过神。有风经过，吹起他的发，他猛然惊醒，微笑着抚上理的长发，轻声道：“原来这个时候的你是真的很幸福。”顿了顿，他刮了刮理的鼻头：“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啊……”理却是愣住了，仿佛眼里刮过了一阵腊月的寒风，硬生生地将满心欢喜冻结成冰。她缓缓地将头埋在游浩贤的怀里，声音苦涩：“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
“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的我与哥哥失散。所幸我遇见了墨行，和他在一起过了很快乐的一端时光，后来我们有了女儿，为了纪念哥哥你我给她取名为‘律’，墨律。可是再后来墨行他被老师操纵的一条黑龙吞噬了……他死了。只留下我和小律……他们还要拿走我的小律。”
“墨行留给我的只有小律了……我不可能把小律交给他们……”
“然后我选择用解奂笔一命地一命，创造出了另一个孩子交给他们。”
“我留下了小律一个人。”
“她那么懂事，她在……哭。”
“好可怕……最可怕的是这个梦真实得像是发生过，解奂笔使用时身体宛若被千刀万剐……好疼。”
有一刻他的手是颤抖的，十指无力合拢不能，他手足无措，甚至连拥抱都不敢。
他沉默许久，努力地勾了一个温柔的笑：“真是个噩梦，不过好巧，最近我也……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里你与我分别，我遇见了你的孩子，嗯……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有着一头如你一般的黑发，只是发梢带着红。眼睛跟墨行很像。”
“她最常说的话是‘我妈妈说’。她很勇敢，很真诚，很强大。我和她因为很多原因一起上路，最后我们成为了非常好的同伴。这一路走来她收获了许多，包括友情和爱情。”
“梦里的你使用解奂笔创造出来的那个孩子……她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她很喜欢他，他也是，他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最后终于在一起。”
“她并不孤独。她很好。她如你所教的那样，成长成一个善良勇敢坚强的女孩，她会保护同伴，也会去爱。”
他低头亲吻理的头顶：“所以很多事未必都是糟糕的，哪怕是在你的梦里。”
“至于名字……就叫律吧。”
理抬起头的时候眼里还含着泪：“可是哥哥也叫律……”
“没关系，那都是过去了。”游浩贤微笑道，“我如今的名字是‘游浩贤’，取自‘游手好闲’之意。当人类消失之时我就已不再是人类之子，肩负的责任与心中的抱负就此消失，我便也不再是‘律’了。”
“但能以‘哥哥’的身份在这里遇见你，就已经很好了。”
墨律，墨律。这是否就代表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呢？我的双胞胎妹妹。能够被你用这种方式铭记，这真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风声忽然骤响，呼啸而过，卷起的细叶碎草如沙迷了双眼。他最后一次拥抱理，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既然你与墨行那么幸福，那就不多打扰了。”
“有条龙还在现世等我。”
他缓缓地松开怀抱，迎着风闭上眼睛。
那么这次……到底是将醒过来，还是再次落入别梦，遇见什么故人呢？
【三】
如果可以，游浩贤愿意选择在上个场景里醒来。
再次睁眼梦境再度发生变化，时间场景是千年前玄冥国神殿里的某座小院子，人物……身侧堆满食物吃得不亦乐乎的丹那，躺在阳光下睡得正憨的玄离，还有坐在一旁烹茶玩棋的紫影。
烹茶玩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比较有事的是这棋玩得不太对。游浩贤只瞅了一眼就看出，棋盘上不是什么布阵列兵不是什么计谋妙算，而是用黑白棋拼出的他的画像。
他的出现毫无预兆，偏偏那家伙几乎在瞬间就发现了他，细长的眼微微弯起，连带着唇角都扬起同样的弧度。
一声“小浩贤”出口，后面能跟几百个波浪号，大有千回百转绕梁三日之势。
游浩贤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这里是梦吧。”他听见紫影说，“不然我怎么可能见到你？”
他的脚步停住了，许久后应了一声：“是梦。”
“当然了，”紫影道，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毕竟你一直都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丹那和玄离都来过好几次了，而你从未来过。”
游浩贤转回来看着他，没说话。
“能再次见到小浩贤真是太好啦，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说哦。”
游浩贤礼貌地微笑拒绝：“不了吧。”顿了顿：“该说清的当年在红海不都说清了么，如今我只想知道该怎么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哇这和以前一样的反应……是真的小浩贤没错啦。”
“这自说自话的性格还真是你。”
“啊呀，原来还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紫影瞪大了眼睛，咬着指尖笑了起来：“不信的话可以摸摸看哦。”
“……不用了，谢谢。”
紫影不说话了，只是笑，用细长的眼睛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来来回回地看，好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底。下一秒游浩贤看见在他身侧的一切——棋盘棋子，书卷卷轴，全部化作细沙，一吹即逝，连带着丹那与玄离都化作碎片渐渐消失，唯独留下一案一壶两只杯。
他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
“谁知道呢，”紫影说，“那些兴许只是因为我重新见到小浩贤太激动而导致的，很快就会变回原样的，没事。”顿了顿，他目光落在游浩贤脸上，他在笑：“但，真的，能见到小浩贤真是太好了。”
“我啊，一直没能让小浩贤出现在这里。因为不是真的啊，再像不会是真的。”
他执壶倒了一杯新茶，放在棋盘的另一端：“这可是几千年前才能喝到的好茶哦，尝一尝。”
游浩贤看了半晌，举步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却没碰那杯茶。
他想他和紫影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不过他们一直都没什么好说的。紫影太过了解他，太过会用人类一样的思维去揣摩他，甚至不用他开口，他就明白他要说什么，简直像是在他的心里装了窃听用的木伽。
那与他和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紫影是他的影子是他藏于心底的阴暗面。哪怕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仍会不住的厌恶和恐惧。
当初亲手将‘紫魅’斩于剑下，大概就是出自这样的厌恶和恐惧吧。
“小浩贤还真是长大了许多，”紫影轻声道，“真是越看越想不择手段地将你留在这里，永远的。”不等游浩贤开口，他又笑了，轻描淡写地倒掉游浩贤面前那杯已经凉掉了的茶，重新满上：“可是我哪里舍得强迫你呢？我的小浩贤。”
说这话的时候他抬眼看向游浩贤身后：“他来找你了。”
身后传来什么被打碎了一般的声响，游浩贤怔怔地回头，看着秀丽风景，高楼飞宇如同碎镜破裂，有人从中而来，穿过无数翻飞的，破碎的镜子，如同穿过万水千山与时光，来到这里。零碎的镜面反射出那人的一步一步走来的模样——从一条小黑龙到化形成人，从孩童成为青年……都是他熟知的模样，是他放在心间刻在心底哪怕梦境颠倒，也不曾忘记的模样。
霍琊……你到底是从何而来？
是从最开始的梦里一路追来？还是你真的从现世入梦开寻我了？
……罢了，分不清就分不清吧。他忽地笑了起来。反正你来了。你来找我了。
“真是锲而不舍啊。”紫影嘀咕了一句。
“不过……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小浩贤。以后就别再来了。”
这个梦里紫影一共说了三次“能再次见到真是太好了”，最后一次是告别。
【四】
这一次是真的醒来了。
手腕被紧紧拽着，龙天生的高体温正源源不断的传来，冬日里抱着宛若拥一尊暖炉在怀。游浩贤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转过脸去看睡在身侧霍琊，偷偷地凑上去亲了一下那龙的唇角。
霍琊一动翻了个身将他抱在怀里，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说话带了点鼻音：“……冷？”
“不是，就是做了几个梦。
梦到了好多的事和人……有你还没遇到我的那会，霍琊你小时候脏兮兮的，还很凶。”
“……哦。”
他顿了顿：“梦里有理和墨行，他们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还梦到了……一位故人和一些旧事。”
那龙迷迷糊糊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唔。都是过去了。”
“嗯……”他一愣，继而微笑起来：“对，都是过去了。”
“天还未亮，再睡会儿。”
霍琊曾带给他两次重生。
一次是与他在海边结下的“诅咒”，从此他们的性命紧紧联系在一起。他的生命里第一次出现了“同伴”，他不再是“律”，而是游浩贤；一次是霍琊对他说“游浩贤，我想你好”，那一刻他真正明白爱的具体模样，那龙认真的金色眼睛里已经写得清清楚楚。
他这一生的新生只有三次，除去出生，另外两次都与那条龙息息相关，就像龙的诅咒，融入血里刻入灵魂。
过去的，都只是过去了。多年后回头翻阅，也不过是史书一卷，往事一封。
初遇时我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你说你想要的是爱，家庭和恋人，可最后却是你给了我这些。
那我游浩贤，只能许以霍琊你，我的新生和我的以后。
【完】
久等了
感谢阅读完这篇云里雾里瞎写的故事，爱你们么么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