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苏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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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scrupulous like a star🌟】

荒目||至今我们仍不知道一目连到底是怎么跟荒川之主在一起的(完)

>CP:荒川之主x一目连

>>起名废,瞎写流,OOC

短篇甜粽子,一发完结

>>端午安康

1.

荒川之主自召唤阵里出现到这个寮里的第一天就受了三次惊。

第一次是刚被召唤出来,方一睁开眼就被召唤阵前一脸非酋相双眼含泪半哭半笑脸映蓝光的的阴阳师给吓了一跳,好端端的一句出场台词差点给咽回去。

第二次是被阴阳师领出召唤小黑屋到寮子里走一走的时候。阴阳师的非酋脸真不是白长的,寮子非得突破天际,一圈转了下来仅仅看见了两个SSR,一个扶紫藤潋滟眸安静如画的小鹿男,一个分裂症相声口神神颠颠的两面佛。就连御魂也非得一比,姑姑的六号位六星暴击网切,强化出来的属性清一色的生命防御效果命中。荒川望着这个非酋寮,突然深深地感受到未来命运的艰难坎坷,和肩负撑起寮子的强大责任感。

这第三次则与之前两次不同。

那是荒川到这个寮的第一个黄昏,夏天的落日总是来的晚,傍晚的一点风根本吹不散积攒了一日的炎热。荒川等级不高脾气却实打实是个SSR,二话不说就霸住了寮子里最大的池塘。

突然隔着水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平静的水面被轻柔的风吹起波纹。

他睁开眼透过沉沉浮浮亭亭玉立的荷叶水草向外看去,刹那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池边的白发美人,发梢带了一抹苍蓝,好似漫天云卷云舒中透出的一点苍穹。白发美人正蹲在池边,侧头与身后什么人说话,声音隔着水波听不真切——他的手上握着瓢,微微俯身取了一瓢水喂给了身后吞云吐雾排放尾气的龙。

他盯着那只汲水的手,突然就对上了那双形状漂亮的金色眼睛,眼尾上挑却不显妖媚,干干净净的看了就觉得舒服。

荒川想,这双眼睛若是笑起来定会是很好看的。

然后他就看见美人笑了,细长的眼尾稍稍弯了一点弧度,柔软而内敛,有如春风佛面。

他觉得自己瞬间失了言语。

是了,这第三次不是惊吓,是惊艳。

 

2.

美人这个概念其实很有意思。人就包括了男人与女人,可见美人这个词既可以形容女人也可以形容男人。

是了,这个美人美则美矣,性别实实在在是个公的。

 

3.

美人名叫一目连,是这个寮的第三个SSR。

一目连是个六星满级带着薙魂四件套的防御式神,一目连是个性子稳重温柔耐心的式神,一目连是个……满暴击的式神。

镰鼬三兄弟里的老大说一目连大人曾经在斗技场上怼死对面的输出……什么茨木童子,大天狗都不在话下。话一说完就被老二反驳:胡说!一目连大人明明是单挑酒吞茨木大天狗!一挑三完胜!最小的老三一脸妈的智障,并不想参与这次对话。三兄弟整天吵吵嚷嚷,经常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哪个说法更可靠。

荒川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咬了一口今天的大吉达摩。

 

4.

这个寮非归非,白蛋红蛋蓝蛋还是有的,荒川几天内就升了四星。阴阳师摇着扇子,二话不说就安排其上御魂塔吸经验,美其名曰学习。出门之前他与坐在池边的一目连擦肩而过,听见阴阳师交代曾经的风神大人近日多去结界突破

“荒川解锁传记嘛,”阴阳师的声音顺着风轻飘飘的传来,“也是个要吃黑蛋的主儿,当然啦,为了咱们寮崛起,其实这黑蛋也是必须的……”

荒川稍稍侧头回望了一眼。

一目连低头给小憩在池边的龙一起分吃了一块用荷叶晨露做的冰糕,翻了翻结界突破记录的卷轴,开口道:“……差不多月底就能……”距离隔得有些远,话语有些断断续续,听不清。

荒川之主虽然是个SSR,但毕竟还只是四星,还是个只有一套没升级的小破烂网切的SSR……十层就暂且不适合去了,思来想去还是选了七八层,带了山兔座敷双输出,破势红叶开场,姑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足矣。

拉条打火机带双输出,也仅是个不会翻车的阵容,受伤阵亡在所难免。

山兔拉了几波条后一时不慎被大蛇咬了一口,登时没了半管血。获得新一轮的回合时愣了半天没拉条,之前受伤的委屈突然就上来了,剁了两下脚闭着眼睛抢了仅剩的三点火扔出一个环。

幸好排在她身后的是座敷,吓得触发了招财顺带打了三点火。

有惊无险。

姑姑利落的收剑,休息间隙去问山兔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套环。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蹲在惠比寿的鲤鱼旗旁边,嘟着嘴:“若是一目连大人在就好了,什么都不用怕,因为有他在……那时候一目连大人才四星,都能在魂九护着我不受半点伤。为什么八岐大蛇就只咬我呀!”

姑获鸟哭笑不得,倒是坐在一旁的鬼女红叶裂开了嘴,白齿红唇美艳如画,揉着山兔的耳朵:“谁让你是小可爱呢?那条蛇可能是觉得我们太凶了,不好下口吧。”

荒川站在一旁抱胸望天,琢磨着山兔的那一番话,得出一个结论:自己……这是被一介R卡嫌弃了?

就很气。

只是……又是一目连。

他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转了一圈,只忆起隔着水初见的模样。

 

5.

虽说都在同一个寮子里待着,但荒川之主却不曾与一目连说过话。

前者是因为孤傲的性子,后者是因为忙——作为寮里的扛把子之一,斗鸡结界哪个都少不了。

荒川之主第一次与一目连说话是在他来这个寮的一个月后。

那天夜色正好,他的居所选在了池畔,月色落在池面宛若铺了一层银箔,映着满池荷叶莲花,静默得好似一副画。一目连来找他,带来的风吹乱了一池银箔,水波柔柔地荡开来。他的神情有些倦怠,身后的龙顶着八个黑蛋玩的不亦乐乎。

眉间笼着困倦的一目连轻咳了一声,将那八个黑蛋给了荒川:“这个……”他顿了顿:“算是阴阳师给予你的礼物吧,谢谢你选择这座寮。”

彼时荒川已经升了五星,身高同一目连一般,甚至还要高一点。不苟言笑,看人的时候更像是在睥睨,孤傲而冷漠,仿若不近人情,寮子里最胆大的山兔童女都不敢靠近,偏偏一目连就跟没看到似的,依旧是心平气和的模样。

荒川颔首表示收下了,傲慢的大妖似乎天生不懂如何表达感谢,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目连困得紧,也没太在意。他最后对荒川笑了一下,轻声道:“我也……谢谢你选择这座寮。”

“我名一目连,没什么本事,唯独护个人还可以,以后就请多包涵了。”

荒川沉默许久,突然一甩折扇,刹那间水面的平静被撕碎,落在水中的破碎月光如同完全碎镜,池面翻滚着。他开口,语音沉沉,说了来今夜的第一句话:“吾乃荒川之主。”

“吾知晓汝。”

 

6.

阴阳师:……哪里来的中二病!隔壁大天狗又来散播中二气息了?

 

7.

一目连说他没什么本事。

这话一般没什么人信。

一目连大人的本事其实挺大的。比如夏天他就是行走的风扇,走哪哪起风,吹散落了一地的燥热,再比如战场上,他就是最好的盾,抵御所有伤害,仅是往场上一站,就给人沉甸甸的安全感,仿佛世间再无害怕之事。

只是他甚少保护自己。触发薙魂也好贴风符也罢,从不是为自己。

阴阳师说荒川不到六星不上斗鸡,偶尔来围观也不是不可,看看对面的套路也是好的。

套路最后到底看进去了多少只有荒川之主自己知晓,但总不比他看一目连的时间多。

斗技场上的前风神大人褪去了平日里温吞的模样,他就那么站着,什么也不做,就能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这是最坚固的盾,曾经守护的是他的子民,如今守护的是他的同伴。

荒川突然有了兴趣——这样的妖怪,或者是式神,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活着的理由呢?

他似乎生而就只是为别人,从不为自己。

 

8.

荒川之主升六星的那日正逢夏至。

阴阳师之前因为太非放弃了抽符,将攒的几千勾玉全换成了金币,赌了好些御魂,并大兴土木将池塘改做湖,架起一条长廊。

说来有些巧,竣工的那日也是夏至。

寮子里几个喜水的式神欢呼不已,只是未等笑意蔓上脸颊,就看见新晋六星大佬面无表情地入了水,水面先是荡起涟漪,而后随着荒川的消失也渐渐平静。椒图鲤鱼精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最后打破这片沉默的是一目连,端着盛放冰糕的瓷盘的前风神大人赤着脚带着龙在长廊上寻了处凉地坐下,将脚浸在冰凉的水中,末了抬头招呼呆立在岸边的小式神们:“过来吧,这儿比较凉快。”

胆子稍大的鲤鱼精是第一个过来的,人身鱼尾的小姑娘跃入池中飞快地,尽量不激起太大水花地游过来,留下鱼尾泡在水中而上半身趴在廊上,一目连将瓷盘递过去。小姑娘一面不安地四下相望一面拿起冰糕飞快地咬了一口。

“没事的。”一目连看出了她的紧张,安慰道,“他居于荒川之底多年,也不见荒川的水族出过什么事不是?”

鲤鱼精放松了些许。

他想了想,突然道:“若是仍然担忧,那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如何?来,把她们都叫过来。”

 

9.

他是真的不为自己。

荒川之主靠着以石为基铺就柔软水草的座椅时如是想。他眯着眼半仰头望着水面,偶尔有锦鲤成群掠过,搅乱一池清水,连带着投入水中的影子也摇摇晃晃看不真切,唯一看的清的大概只有浸入水中的那一双足和龙落入水中的半截尾巴。

一碟冰糕除去刚拿起来时咬的那一口,都没是被他吃下的,不是递给那些小式神们就是喂给了身侧卧着的龙。

聚在长廊上的式神们越来越多,多半是些等级不高的小家伙,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仿佛是在商量什么,他没什么兴趣去听,半阖了眼睛小憩。

突然像是被被施了咒,小式神们骤然安静下来,屏住呼吸注视着胆子最大的鲤鱼精。半人半鱼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双手捧着一个盘子缓缓游到湖中央,她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放在水面上,待水波不再晃动之时动作轻柔地松了手。

与此同时坐在长廊上被一群小式神围绕的一目连抬手,翻手间画出一道风符,在盘子下沉之时完美的包住,形成一个气泡,不让水流打湿盘子半分。

荒川感觉到水流的波动,刹那间睁开了双眼。

气泡裹着盘子缓缓下沉,他本想挥手拨开任其沉入水底,可触到那层气泡之时又顿住了。素净的瓷盘里放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几颗圆润的珍珠,几根整齐的金羽……以及几块摆放得整齐的冰糕。

荒川之主若有所思地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目连的双眼。

明明隔了几米深的湖水,他却仍然看清了那双眼里清清浅浅地一点笑意。

他收了目光捏起一块冰糕咬了一口。

啧……真是俗气的甜。他想。

但他仍将那几块冰糕吃得干净。

 

10.

“什么法子啊?”

“去过荒川河畔吗?”一目连问道。

周围一众小家伙们七嘴八舌,像一树聒噪的鸟雀:“没有……”“百鬼夜行的时候去过呢!但走的急没看清,哎呀。”“我去过哦!”

他也不打断小式神们的声音,只待他们安静下来后才开口:“去不去过都没关系。我这么问不过是因为这个法子与那里的人们有些渊源。”

顿了顿他继续道:“嗯……居于荒川河畔的人们都有个习惯,就是每当许愿之时都会带上贡品,放于小船样式的灯上,让其沉入水底。他们认为这样他们的心愿就能随着贡品一同到底水底,传到那位的耳中。”

“是真的可以传达到吗?”

“可以试一试啊,”一目连道,“大家不妨挑些小礼物,同这碟冰糕一并送过去,若是没有浮上来,那就是收下了。”

 

11.

荒川六星了代表什么?

代表他可以出门跟别的式神打架了。

满暴击高伤的一套网切,六星满级御魂的金光能把人眼闪瞎……前提是能无视掉莫名强化出来的效果命中……

常年驰骋在斗技场上的姑获鸟在上场前拽住荒川仔仔细细地叮嘱:“场上凶险,SSR常年是被集火的,你可千万小心啊。”

一旁的山兔座敷“噗噗噗”地笑,咬耳朵说也就姑姑敢把荒川大人当做小孩子来看了,哎呀这般可爱的姑姑呀……

荒川也算是被她一手拉到六星的,难得没有一脸喜怒无常地听了下去。站在几步之遥外的一目连微微侧头,拍了拍龙。

“脾气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喜怒无常,不是么?”

 

12.

凡事都不可能一路顺风下去的。

就好比斗技,每当你连胜好几场即将升段数之时总会遇见那么几个带着一排六星五星领着一溜SSR的大佬将你打下去。

说的就是现在这么个场景。

眼见今日斗技的时间即将到达而双方分数都只差那么几分,着实是有些尴尬。偏偏双方都不想退让。

阴阳师瞅着对面等级同自己一般,咬咬牙眼一闭,点了开始。

这一架打的十分辛苦。对面的六星白狼也是带了网切,一射一个透心凉,侥幸是有一目连的盾,也有些吃不消,何况对面还带了茨木。双方的山兔座敷逐渐下场,彼此都只剩两只式神仍留在场上。

对面有些不耐烦,白狼神情肃杀,搭弓射箭,直指荒川。

上万的暴击!破盾!

茨木童子掌中燃起鬼气凝成的黑焰,从地狱召唤出自己失去的右手扑向失去盾的荒川。白发的大妖勾起森然地笑——

然而伤害出现的数字却有两个,并且还被降低了伤害值。

是一目连。触发了薙魂的一目连,硬生生地分担了一半的伤害。他侧头看了眼身后的荒川,又看了看自己的血量,对面的白狼屏息握弓,冷冷地注视着他,他将龙身上的护字风符贴在荒川身上。

“别担心,能赢的。”他如是说。

对方神乐皱着眉头转动纸伞,指向白狼。

通灵.疾风!无我!

一目连阵亡退场。

荒川最后看了一眼一目连化作纸人被鬼火烧尽的地方,一甩折扇,漠然望着对面已是强弩之末的白狼茨木,他的声音沉沉,携带了万千杀气:“没用的东西就沉在海底挣扎罢!”

叠加了攻击伤害和被动的吞噬一出,惊天动地!

 

13.

胜利!

虽然对面的茨木和神乐最后是被一目连的风符.护给炸死的:)

 

14.

终于上了六段的阴阳师喜极而泣老泪纵横,一挥手说全寮今晚举行晚会庆祝,顿了顿,又道明天放假一整天!

式神们欢呼雀跃,姑获鸟拿着伞剑戳着阴阳师的腰一面抱怨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还是毛毛躁躁这点时间哪里够厨房准备晚宴一面不住地喜上眉梢。

桃花妖樱花妖掩口吃吃地笑,拉着手去了厨房扬言让大家看看她们真正的手艺。一旁海坊主也跟过去了,说是时候给大家展现他的素斋品味了。

全寮热热闹闹,唯独不见荒川之主和一目连。

 

荒川是在长廊边上找着一目连的。彼时一目连身上的伤口已被治愈,他和他的龙坐在廊下分吃点心赏荷花。荒川就这样踏着水波站在他的面前,一目连微微仰头,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坐。他不动,只是看了一目连许久,道:“今日那场斗技为何最后是将风符给了吾?”

一目连放下了手中的那块点心,想了想道:“唔……我看了一下,我的生命线基本不出一个回合就会见底,而你的被动又是提升伤害降低防御的。左右衡量之下我觉得与其使用风神之佑护住所有人不如直接给你贴上护符,这样至少两个回合内他们不敢随意动你,这样你有反击的机会。至于我……早晚都是要下去的,无关紧要。”顿了顿,“我想阴阳师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阵沉默,龙懒洋洋地用尾巴拨了拨水面带起哗啦啦的水声。

“汝是真不为自己。”荒川突然道,“吾观察过汝,不论是平常还是战场,汝从来都不因为自己而去作出什么。”

“那日吾曾言知晓汝,汝知何意?汝的故事顺着河流传入荒川,吾略有耳闻。吾不解汝既然已被遗忘堕落成妖,为何还能执着守护的力量。”

一目连低头将手中的糕点捏碎了扔入湖中喂给锦鲤,许久,他缓缓地笑了:“我生而便是为了守护,不论身份还是所握之力,都不会将其改变。”

 

15.

“那汝自身呢?”

“嗯?”

“汝的力量尽数用于守护他人,汝又作如何?”

他于月下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却是笑着摇头:“哪有被守护的‘神明’呢?”

“汝已不再风神了。”

一目连抬头看他,月光皎皎,倒映于他的眼里除了这一汪皎洁的月光以外还有面前高他许多的大妖,不苟言笑的一张脸上他却意外地看出了几分紧张——这般喜怒无常的,唯我独尊的,孤傲的,掌握着荒川的大妖也会紧张的吗?

“汝只是一目连。”

“守护世人的汝,由吾守护。”

 

16.

荒川之主从此多了一个习惯。

大概就是若无阴阳师指挥,但凡是打了一目连的他都会怼回去。反正也怼得赢。带来的结果是以至于有段时间无人敢打一目连。打不打得动是一回事,但打了绝对会被怼到死。

姑姑常同他们一起上场,在某次荒川又怼死对面打了一目连的那位后感慨道:活像给连装了狰却触发在了荒川身上。

阴阳师牙酸地表示贴切得扎心。

虽然没什么人会来集火一目连了,但同时,触发薙魂的次数也变多了。

于是某日斗技结束,荒川之主去找阴阳师“谈了谈”。谈了什么大家不得而知,只是从此一目连的御魂换成了一套六星的地藏。

一旁的椒图“哎呀”一声,说那真是套好御魂呢,金光闪闪的。

阴阳师干笑一声,道:确实是闪。

到底是什么闪却是另有所指。

 

17.

一目连的小憩是被黄昏时护城河上震天响的鼓声给打断的。

他恍惚地从荒川聚水为他做的榻上起来,迷迷糊糊地问一旁的荒川:“发生了什么事?”

“凡人的节日罢了。”顿了顿,“汝若困,便再睡会儿。”

他摇摇头,抬眼看见湖岸边的山兔在蹦蹦跳跳:“一目连大人一目连大人!吃粽子嘛?今天是端午节哦!”

他点点头,小姑娘眉开眼笑地使出平日里扔套环的劲儿将一串粽子远远地抛过来,中途有落水之势被他使风拖住了。

粽子约莫是樱花妖那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式神包的,软软糯糯的粽子隐隐散发着一股子清浅的花香。他剥了一个喂给了龙,又剥了一个递给荒川。荒川似乎不喜甜,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就不再吃。一目连咬着粽子,看着树下阴阳师招呼大家出门去町中游端午,顺道招呼了他几声。

他应了,拍了拍趴在身侧的龙,对荒川道:“一并去罢,我还没见过人间的节日呢。”

 

町中人鬼参半,几个活泼好动的小式神们换了衣裳三三两两地散开玩去了,姑获鸟陪在阴阳师身旁,手边拽着新来的以津真天。

荒川跟在一目连身后,在人头攒动里保持这不多不少半步的距离。他们顺着“人流”来到河畔,喧闹声如潮水将他们包裹住——是妖怪们的龙舟,河面传来鼓声阵阵和妖怪们们的吆喝声,各色的龙舟相竞相争,争先恐后。

各路妖怪们再度挤了过来,怕是百鬼夜行也没这样的盛景。他被推搡着往河边靠去,手中骤然一空。一目连猛地回头,却不见荒川。他皱起了眉,却不知该如何穿过密集的人群。不等他想好,右手就握住。他抬眼,微微地笑了起来。

大妖面如沉水,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将他从河边拽回,他被紧紧地护在大妖的怀里,任凭周围洪流,依旧不动分毫。在这样热闹的节日里妖怪们也没在意周围都是谁,以至于荒川的身旁也是挤挤攘攘的。

平日里能止夜啼的大妖……原来也能如此与喧闹靠边么?

喧嚣中他听见荒川在唤他:“连。”

他应了一声。感觉手再度被攥紧了。

一目连想他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无论何时何地,吾都护着汝。

 

18.

阴阳师:所以你们到底是在哪一小节好上的?

一目连:……第十五小节吧?

荒川之主:第五。

阴阳师:呵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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