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苏衍

鸽兰芬多知名校友

很高兴认识你们
能被喜欢是荣幸也是侥幸
谢谢你们的温柔

【Unscrupulous like a star🌟】

燕蛇||一个不正当的爱情故事15(完)

>>飞燕X灵蛇

HP趴,部分设定源自parcivale太太,爱她!

>完结啦

>专业瞎写,OOC,欢迎捉虫谢谢大噶

>前文戳这个lof


Chapter15

半个月前?

飞燕快速地在脑海中回忆——倒回的时间定住了——那天是他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他们输了。比赛结束后他没有找到他家级长……因为他家级长去了霍格莫德。那时候他满怀着失落,躺在寝室的床上难以入眠……然后他的灵蛇级长来找他了,站在宿舍门口,魔杖点着光,身形笼罩在浅薄冷色的光晕中。再然后,他们拥抱。他至今记得他将灵蛇级长抱入怀中时感受到的寒意。他家级长的唇也是冰凉的,仿佛亲吻过冰块……但很柔软,接吻让他们唇齿间的冰冷融化了,只剩下令人情迷意乱的热度……

飞燕的脸像是烧起来似的烫。他无意识地拽紧了被单的一角,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竭力保持声音平静,他大声的反驳,但语气里明显带着慌乱,与其说是在告诉金铃索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不可能。半个月前——”他突然闭上了嘴,像是用力将什么咽回喉咙里。

他停顿了片刻,再开口的声音极冷:“这种事还请不要胡说。”

斯莱特林的男孩微微地皱了皱眉,露出了一只猫不小心嗅到了不喜欢的食物那样的表情:“信不信由你,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沉默了,捏着被单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松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像是有人强行给他灌了一杯糟糕透顶的玩意,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他那是良药。然而实际上,他的所有思绪和杂乱的心情都随着那杯玩意一同被咽了下去,脑海空空如也,胃里一片翻腾。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金铃索,实际上目光根本没在男孩身上。但这也足以让金铃索觉得不自在了,年轻的斯莱特林移开了眼睛,才想起来手中的杯子,他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玻璃磕在木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这点动静惊醒了飞燕。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飞燕突然问。

“五天前,”金铃索说,他顿了顿,没头没脑地又说了一句:“我以为这件事对你来说已经过去了。”

“什么?”

“因为看不出变化。不管是服药者还是你们之间。”男孩说,声音像风一样轻像云一样柔。他孩子气地皱了皱眉头:“就……好像药没有失效一样。”

飞燕愣了一下,张口想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校医院的门被大力推开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混在一起向飞燕所在的床铺位置走来。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食物的香气,其中有一个人走的特别快,他最先走到帘子外,拉开了洁白的帘子——飞燕愣愣地抬起头,看见圣火令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牙齿冲他笑。

“我们亲爱的找球手,今天飞得太精彩了。”圣火令说,他还穿着他的金丝雀黄队袍,怀里抱着一束鸢尾和天堂鸟,每朵花都鲜艳得像是刚被摘下,似乎还带着露水,明显不是这个季节会出现的:“认识的可爱女孩帮忙做的,她们托我带给你,祝愿你早日康复。”

在他身后,是赫奇帕奇学院队的队员,还有一些同学院的学生。格兰芬多的绿竹棒也来了,站在人群外围向他招了招手。

“……谢谢。”飞燕看着那捧花生硬地说,“只是断了三根肋骨,我认为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休息得当我明天就能出院。”

“可别这么说,”赫奇帕奇学院队的队长笑眯眯地将花放在了床头柜上,扑面而来的浓郁芬芳让飞燕皱了皱眉。“这是十分值得庆祝的胜利,当然不能少了你,我们刚刚去了一趟厨房……”

年轻的找球手这才发现他的队友们手中都拿了食物——秋水剑特地晃了晃手中的南瓜汁:“因为你是伤员,我们也不是格兰芬多,这儿也没有曦月刀——我想南瓜汁会更合适一点。”

他们围在飞燕的床边,将各种蛋糕点心堆满了床头柜,大把大把的糖果被洒在他们找球手盖的亚麻被上。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高兴,就连青光利剑都没有板着脸。

周围一片快乐友好的氛围,飞燕毫不怀疑若不是今天校医院除了他没有别的病员,这群人会毫不犹豫地拉开所有帘子给在场的所有病人伤员送上食物,邀请他们一同分享这份喜悦。快活的赫奇帕奇们聚在一起,举起手中的南瓜汁,弯起眼睛笑喊“干杯!”。不知是谁往飞燕的手中也塞了一杯,他不得不也举起杯子,干巴巴的应和了一声。

玻璃瓶碰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飞燕抬起手的时候明显感到手臂牵动两肋的剧痛,仿佛有人再用锤子轻敲他的伤处。周围的嘈杂使得这份痛感更加糟糕了,疼痛似乎沿着神经钻入了他的脑子里。年轻的赫奇帕奇觉得自己此刻被关在了一间满是康沃尔郡小精灵的屋子里——嘈杂声混着剧痛让他头疼欲裂,心烦意乱。

“我很抱歉在这个时刻打断你们,”突然有人说,语气冷冷淡淡,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金铃索站在人群外,不悦地看着兴奋的赫奇帕奇们,“但请注意,这里是校医院,你们的面前是一位断了三根肋骨的伤员。这里需要安静,而他需要休息。”

这个声音无疑让飞燕觉得好受点了。

男孩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安静下来的赫奇帕奇,毫不客气地开口:“如果没事,还请出去。”

被打断庆祝的赫奇帕奇们表示不好意思和理解,他们选择将糖果与点心留了下来,并塞了一些进金铃索的怀里,他们离开之前十分诚恳的、郑重其事的向飞燕保证会为他补上这次“遗憾”。

飞燕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最后一个走的是金铃索,斯莱特林的见习小校医在临走前特地嘱咐他记得喝药,然后为他拉上了帘子。然而飞燕根本就没听见,所有声音都被他自动屏蔽,他像是给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咒。他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重重的向后倒去。幸好床铺足够柔软,不然这一下足以让他的伤痛加剧。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了——疼痛和喝药被他抛在脑后,茫然的赫奇帕奇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绝望的发现,尽管那些吵闹的声响让他心烦意乱,但多多少少的还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旦环境安静下来,他便会彻底的,无可抑制的,反反复复的想着金铃索的话。然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惴惴不安,却又悄悄的生了些不可言说的期许——可他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期许什么。

是他家级长可能已经知道了迷情剂的事吗?半个多月前在图书馆的那场对话仍被他记在心上,他家级长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他连他当时的说话语气与表情都记得一清二楚——“解除魔药后我会找到那个让我误食魔药的家伙,把每种高级黑魔药都在他身上试过一遍。不论那人是谁。”

还是金铃索说“药效只有半个月”和“看不出变化”?于是他稀里糊涂的信以为真,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开始期许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哦,别做梦了,迷情剂不可能带来真正的爱情。

他心心念念的人不在他面前,他无法得知真正的答案。此刻他无比迫切的想要见到灵蛇级长,却又无比的不希望他家级长出现,因为他可能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飞燕躺了大约有四个小时,或是更久,久到他都可以记下天花板每个裂纹的模样。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夜之女神诺克斯款款而来,名为黑夜的裙摆笼罩了大地。他还在盯着天花板,仿佛那是一本极其有趣的书。馥郁的花香熏得他头脑发昏,但心里的一团乱麻与空腹的饥饿感让他无法安稳入眠。他断断续续的睡着,挂念他家级长。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昏迷还是在沉睡,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一会是他家级长厌恶的面容,一会是旋转的坩埚与喷洒的药水,他一次又一次的惊醒,最后实在是睡不着,只能在头晕脑胀中靠着胡思乱想打发时间。

窗户外飞过一只猫头鹰,扑棱的翅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听见金铃索离开的声音,男孩的脚步声放的很轻,显然是为了避免打扰到病人的休息——哪怕这里只有他一人。

现在大概是十点。他想。再不回去公共休息室就要关门了。

而他心系的那个人仍没出现。

又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了,发出“吱”的一声响。走道上的烛火溜了一束光进来,旋即又被关在了门外——可能是真武院长回来了。他似乎停在了门口。过了几秒钟,脚步声响起,但没有去往办公室,而是朝着他的床位走来。

飞燕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假装睡着了。那人来到了他的帘子前。他恍惚地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不然这个脚步声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他能感受到黑暗中那人注视他的目光,然后又转向了别处。长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飞燕听见玻璃杯被拿起来的声音。

“我应该没有教过你受了伤不治疗这种事,不然送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人说,声音低沉,似有些不满。

飞燕猛地睁开了眼。月亮不知何时露了脸,皎洁的月光沿着窗台似水流淌,汇聚成河,徘徊在他心尖上的那位级长就站在他的床前,任凭月光落了一身,他仿佛在发光,像是一个深夜才能到访的美梦。

所有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脑海陷入空白。飞燕条件反射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怔怔地张了张口,舌头像是打了结,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伸出手,想确认这是否是个梦,半道上突然觉得这样不恭敬,于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悬在半空。

进退两难。

披着月光的斯莱特林级长不知道飞燕弯弯绕绕的心思,自顾自地将杯子塞了他家小巫师的手中:“既然醒着,就自己把药喝完。”

飞燕握紧了杯子,眨了眨眼,视线对上他家级长的双眼,那双漂亮如祖母绿般的双眼染上了银白月色,像是碧色的湖面倒映精灵飞过的点点光亮。短暂的惊愕过后,那些乱糟糟的问题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子里。年轻的赫奇帕奇紧紧地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有些问题必须解决。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做好了准备。但即便如此,他仍觉得每一个字出口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您都知道了,对吗?”他低声问道。

灵蛇坦荡荡地注视着他,点了下头。

这个回应让他打起了精神,仿佛心中有一簇小火苗正悄悄冒头,只用一个答案就能将他整个点燃。他紧张无比地舔了舔唇:“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揭穿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在知道之后仍与他保持着不正当的“情侣”关系?他可以期待吗?在发生这一切后,他可以……继续待在他家级长身边吗?

等待回答的时间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飞燕紧紧地盯着他家级长,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久到他感觉心跳逐渐变缓,刚刚燃起的小火苗被熄灭。心灰意冷的年轻巫师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他低下头,举起杯子将药水一饮而尽,生骨灵喝起来真是糟糕透了,像是灌下了一杯浓酸,剧烈的灼烧感从口腔一路烧到喉管,最后进到胃里。

“答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么?”灵蛇突然说。

药水还未彻底咽下去的飞燕呛住了,他连连咳嗽,眉头皱成一团,却感觉燃烧的药水从胃烧到了心口,他的心脏恢复跳动了。

“可是……您……”他语无伦次地说。

“我怎么?”斯莱特林的级长反问道,他往前跨了一步。这下飞燕彻底看清了他不自在的神情,他抽掉了飞燕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柜子上,发出了一声冷哼:“我不是没有脑子只有原始冲动的动物,不会随时随地冲人发情,我会做出相应的感情选择。”

“不,不是……”飞燕结结巴巴地说,因为难以置信他感到一阵眩晕,“我只是不敢这样想……我问过您如果中了迷情剂会怎样,您告诉我说不会原谅那个人。我……”语言逻辑彻底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归于沉默。他紧张地凝视他家级长。

“你又不是‘那个人’。”灵蛇说,“这根本不一样。”他又靠近了一步,借着月光飞燕发现了他家级长同样发红的耳廓。现在他们之间只差一个拥抱的距离了。

“我可以拥抱您吗?”飞燕发现了他们之间距离的秘密,小声的问道。他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问的声音很小,生怕打碎了这个“梦”。

回应他的是灵蛇级长十分矜持也十分肯定的的颔首:“可以。”

他像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一样,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级长。这个瞬间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不是梦,他家级长被他抱在怀中,斗篷微凉,露出的皮肤却很烫。灵蛇顺从地往床上倒,快要压下的时候记着他的小巫师的伤势,撑了住了双臂。飞燕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缓慢而坚定的收紧了手臂。

一切似乎都毫无变化,他们自然无比的,同以往一样在拥抱后的方寸之间寻找对方的唇,湿热的吻与纠缠的舌;然而一切又是确确实实的不同了,没有不安也没有焦虑,他们不再是不正当的情侣关系了。

如果以后需要施展守护神咒。赫奇帕奇闭上眼睛想。这段记忆将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

“我喜欢您。”亲吻的间隙间飞燕突然想起了半个月前的告白。他决定再说一遍。粘腻的吻也没让他的话语变得含糊,他吐字清晰,仿佛在说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很久很久了,一直都……喜欢着您。”

灵蛇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他近乎是贴着飞燕的唇在说话:“我知道”顿了顿,他笑了一下:“我一直都知道。”

现在到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

而他们,也还有很长的时间来确认这件事。

    



【END.】

 

一个看不看都无所谓重点内容我圈出来了的后记:

我!终于!写完了!!去年九月开的坑!写到现在才正文完结……掐指一算四舍五入写了快十个月啊【

今年一直都很忙没什么产出真的很抱歉!这个学期的人工智障排课真滴很糟糕,专业课连排差点没把我搞死通宵做作业的痛啊……请大家一定要珍惜所有睡眠时间!

不好意思扯远了。

能填完坑真的好开心啊!好开心!中间坑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好喜欢HP!!不管读多少遍都不会腻的喜欢!能在这样的背景下写这样的一个故事真的很幸福很开心!感谢一路看下来的大家……!感谢大家不嫌弃这个全是日常废话连篇的傻白甜故事!!如果不是你们我真滴指不定就爬墙到哪儿去了……墙头跑酷说坑就坑不是盖的【跪

其实我纠结了很久最后结尾了要不要开个车……

毕竟这是篇设定是随时随地随叫随到一脚油门开车上路【??】的文,虽然暗藏的车有,可是小七万字居然只写了两趟明车真的很不科学……

但是吧,这个结尾是个“今晚月色真好”的调调,瞎几把塞车会很奇怪,而且我们找球手燕还受着伤……于是就作罢了。

所以,车放番外里哈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番外一些自己的设定和小彩蛋,以及一些想写但正文里没地方放的内容!然后写别的故事!!我终于能够放心大胆滴写别的故事了!

讲真写连载中长篇好累阿西吧,诚心诚意佩服各位写大长篇的太太们,你们太厉害了……我现在无心正经写文只想搞大纲】朋友们,大纲流的文了解一下?

之后这篇文就丢给我家的专属校对我的亲闺女啦!让她拯救我的错别字和帮助我提升文学水平!全部修改完后我会放个合集

最后,承蒙不弃,感激不尽。

真的真的,十分感谢。

燕蛇我还能再战五百年!!!

评论(15)
热度(88)
©无良苏衍
Powered by LOFTER